星河摇曳

标准女性

希望所有女性都能清醒明白,一定要握紧拳头👊,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不要心存幻想,权利是争取来的,不是跪舔男性出来的!日本鬼子是被打出中国的,不是汉奸舔出去的!好好学习,努力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青林街:



秦招娣几乎将小盒子翻个遍,才在全是红色粉色的发绳中找出一条紫色的,她叹了口气,抱着一堆粉粉嫩嫩的笔记本去杂货铺柜台结账。


这是一个对女性要求特别严苛的社会,女孩们从小就被教导一定要成为人们眼中的标准女性:她们不可以留着太短的头发,不能够将肤色晒得太深,就连每顿饭吃多少米都有要求。《女性标准行为准则》经由男性公民投票选出新规则,每月更新一次,上个月提出的要求是女人的体重不能超过一百,这个月提出的新标准是“身为一个优秀女人腰围不得超过二尺”。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女人们拼命节食减肥,用自制的束腰将腰部牢牢捆起来,睡觉时也不能摘下。


秦招娣生得瘦小,手脚腕都纤细得像干枯的麻杆,有幸逃过一劫。


但她从小就要穿粉红色的裙子系红色发带,如果秦招娣指着橱窗里蓝色的鞋子和黑色短裤表示想要,妈妈就会严厉地告诉她,“女孩子不可以穿那些东西。”


一次秦招娣看上了摆在柜子上的水兵玩具,当她带着零花钱去杂货铺表示自己想将玩具买下来时却遭到了柜员的拒绝。


“好女孩不能耍刀弄枪,”柜员将洋娃娃和串珠推到招娣面前,“这才是你应该喜欢的东西。”


“可……这是弟弟想要的东西呀……”秦招娣早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她摆出一副窘迫模样,“如果没有这个玩具,弟弟会不开心的……”


柜员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帮着秦招娣将水兵玩具打包起来,“这种事怎么能耽误呢?快拿去吧!”


这个社会里女性地位极低,没人愿意生女孩,为了挽救低破谷底的出生率政府出台新规,凡生育女孩的家庭可以获得补贴,于是催生出了许许多多为了拿到补贴而拼命生女孩的家庭,家长们将补贴牢牢抓在手里,转头就将女婴埋进土里,政府每年开支巨大,但女性数量还是丝毫不见涨。


后来政府将补贴分成十八份,每年确认一次女性的精神状态和健康情况,只有通过审查才会将一份补贴打在女性的个人账户上。这笔钱任何人都无法取用,等女性成年后,这笔钱财才能交到父母的手里。


秦招娣的父亲经常指着她的鼻子大吼,“等你到十八岁就自觉点滚出去,家里没有义务多养你这个废物一天!”




前方等待结账的队伍突然乱了起来,一个和秦招娣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吵着要买坦克模型,拎着瓜果菜蔬的母亲面露难色,似乎是财力有限,暂时无法满足男孩的小小愿望,于是遭到了对方激烈的责骂,男孩重重将母亲推到在地,还在她的身上用力踢了几脚,脏话频出。


店里的顾客不约而同退后一步,又再度挤上来,他们伸长脖子围成直径三米的圆圈,圈子中心是那正冲母亲施暴的男孩,随后他们开口指点起来。


“一个小玩具而已,买一个又能怎么了。”


“男孩子就该凶一点,出了社会才不会被欺负!”


男孩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秦招娣,猛扑上来夺走她手中的纸币,用力的指头在秦招娣的胳膊上抓出几条血口子,男孩又扭头冲向柜台,命令柜员将坦克模型拿下来给他。


目睹一切的大人们非但不制止男孩的行为,反而伸手拦住了想要追回零花钱的秦招娣。


“好大的胆子!居然想从男人手里抢钱!快叫警察把她抓起来!”


他们纷纷瞪起眼珠子教训秦招娣,“能给男人花钱是你的荣幸!钱就不能交在女人手里,这是规矩!”


杂货铺柜台上的小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自生育专家王继强提出的生育政策推动落实后,我国生育率持续创下新高,和谐社会离不开每一位优秀市民的支持……”


新闻里贴出了王继强的照片,他抱着手臂,冲着镜头露出淡淡笑意。






秦招娣进入班级的时候顾迎他的裙子几乎被整个掀起,一个男生在朝她背上呯呯呯地打着拳,还有一个口中冒着侮辱的脏话,将手中的布料用力向上扯。


顾迎他一边努力护着自己的裙子一边求救,女孩们选择了漠视,三五个围在一起假装在说什么悄悄话或者是用书本挡住脸。男孩们则睁大眼睛,津津有味地观看这场霸凌,甚至还不断起起哄要始作俑者赶快将顾迎他的内裤扒下来。


秦招娣上前将男生们推开,在动手的瞬间,她听到自己和顾迎他的手环各响了一声。


坏了。秦招娣心想,我又做了不被允许的事情。


学生们闹到班主任面前,她没听发生了什么就让男孩子们回去,然后掏出钢尺打秦招娣和顾迎他的手心,“我让你们小小年纪不检点!我让你们四处招惹男人!”


班主任一下一下都打得十分用力,直到女孩们的手掌红肿得像个馒头,她才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每人在放学前交一千字检讨上来。


“都怪你!”走出办公室后顾迎他重重推了秦招娣一把,“害得我要被扣分!你多管什么闲事呢!老老实实待着不行吗!”


“可我是在帮你……”


“我不需要你救!”顾迎他声音猛然拔高,“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挨打?都是你的错!”


秦招娣闭了口,默默跟在她身后回教室,顾迎他又叫了起来。


“离我远点你这个煞星!沾上你准没好事!”




“骚婊子回来啦!”顾迎他刚迈入教室就迎来了男孩子们的大声嘲讽,紧接着是一阵哄堂大笑。有男生上前去拽两人的发辫,顾迎他依旧哭喊着躲闪,坐在门口的女生起身走向别处,口里抱怨着顾迎他太吵。


秦招娣去卫生角抄起一柄扫帚,朝着发出笑声最大的那个男孩用力丢过去。


在抡起手臂的那一瞬间,秦招娣听到自己的手环发出尖利的破鸣,余光之处尽是刺眼的红色警报。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要做一个淑女,怎么可以和男生动手!”当晚母亲这样教育秦招娣,“若是那男生有丁点损伤,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母亲你从小教育我要管好自己,不能将裙底展示给别人看,我正是看到他们动手掀顾迎他的裙子,才动手的。”


“那是她活该。”妈妈一字一顿地说。


“男孩们不会对无辜者下手的,一定是她先做错了什么,”






自从那日秦招娣朝男生动了武之后,班级里无人再与她来往,同桌将桌子搬开,和秦招娣的课桌隔着一条窄缝,负责发作业本的女生也会用手帕包住练习册的边角,站得远远地才将本子丢到秦招娣桌子上去。


女生们像躲着瘟疫一样避开秦招娣,秦招娣走过的地方她们也要挥动手臂驱赶空气,生怕沾到她的一星半点。


“我们是正常的女孩子,才不要和怪胎来往!”


和班级里的其他女生相比,秦招娣的确有些不同,她的成绩突出得过分,牢牢霸占着第一名的榜单。


“你们别看现在有些女生成绩好,她们也就只能再嘚瑟一阵了,”早读时班主任这样说,“女人天生愚钝,不是学习的料,而男生只是懒得学而已,等男生勤奋起来成绩立刻超女生一大截。”


“老师带过很多班级了,很清楚这一点。每逢毕业季,不管是班级第一还是年纪第一都是男孩子。”


班主任说这段话的时候两眼一直盯着秦招娣,前排的学生纷纷回过头看她,像是在看一个异类。


课后几个女生聚在一起谈论手工,不知怎么聊到了这件事。


“我是女生,我觉得老师说得没错。”说话的女生偷偷瞄了一眼秦招娣,“女生成绩比不过男生这就是事实啊,老师说女生不适合学习也是实话实说,至于某些人……成绩好肯定是抄了别人的卷子!啧,真贱!”


“我爸爸早就说过了,女人是低劣的物种,做什么都比不上男人的。”另一个女生微微晃着脑袋,“开始我还不信,现在倒是越来越觉得他说得是对的。”


“天下本来就是男人的,我们做女人的为什么要去争取呢?”




招娣等了两个暑假,班主任口中那一幕迟迟没有出现,反而是母亲多次告诉她要在考试中放弃一两道自己会的题目,“女孩子嘛,还是不要太争强好胜的好。”


下一次考试时秦招娣赌气将答案都写了上去,她在成绩公布前被叫到办公室,四个老师一起质问她从是哪里得到的原题,又抄了谁的卷子。


“我没抄!”秦招娣站得笔直,“那是我自己算出来的!”


“撒谎!”班主任狠狠喝道,紧紧扎在脑后的头发几乎要竖起来,“女生的智商天生要比男生低,根本算不出如此复杂的题目,老老实实交代你买题的渠道!”


秦招娣坚持声称自己没有作弊,于是校方很快出了处分通告:“经查,高三六班秦招娣于期末考试中作弊,事后拒不承认错误,不思悔改,影响极坏,严重违反了《女性标准行为准则》。经院内领导研究决定给予秦招娣退学处分,希望各位女学生引以为戒,认真学习,提高个人修养,做一名优秀女性。”


母亲追到学校求校领导再给秦招娣一次机会,她按着秦招娣的头命令她跪下认错,校长连个正眼也不给,命令保安将她们轰出去。


“反正女人学习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赶紧去女德班,说不定还有得救!”






在这个社会女性被允许的最高学历只到高中,因此虽然秦招娣早早退学,但她进入女德班的时间也没有比班级里的其他女生早很多。


女孩子们从六岁开始就已经被要求学习家务,因此女德班里的家政课只是帮她们巩固知识,教她们如何将自己未来丈夫的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但除去这些简单的家务外,女孩子们还会参加无数模拟课程,她们被要求学会喂奶带娃,学会修理灯泡和厨房下水管道,学会辅导课后作业,每一门课程都拿到甲等才能毕业。


从女德班毕业的女性会立即被送往相亲会,五个一组站在透明隔板后面,任由男人们进行挑选。


若是男人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不满意,可以随时将其退回并再选下一任娇妻,而那些被退回的“二手货”则会被送到生育部门进行销毁。


这项提案的发起人王继强强调,女性是为了取悦男性才诞生的,无法讨得男人欢心的女性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


除了在相亲会上被退回的女性,年纪超过三十岁还没有进行生育的女性也会被集中起来送往生育部门,在那里建立的“花容逝”办公部门会送这些倔强的女人最后一程。


即使是生育过的女性也只被允许将家中的儿子抚养至成年,因为男人们表示他们宁肯待在公司里玩手机到深夜也不肯回家面对年老色衰的肥婆。


但该政策落实之后又有一部分男人表示了反对,他们有的是已经丧偶的丈夫,也有的是还未娶妻的青年,留守在家中的男人们表示没有女人的家乱得不像话,他们埋怨家政机器人造价高昂,无法听懂全部指令,比不得一个女人来得方便省钱。


“在那个东西还没有被销毁前,连剪指甲这样的小事都不需要我动手!”


“怎么能让男人洗衣做饭呢?这些都是女人应该做的啊!”


“总得让她伺候我到死吧!”


几轮投票后男性公民选出了一条新规定,缩短女性读书的年限,同时在女德班内增加社会实践课程,随即将女性分配到有需求的家庭中,并由男主人为她们的服务打分。如果男主人满意,就可以命令女性留下来成为家庭中的一员。




男人们上下打量的目光让秦招娣感到不舒服,她不想让自己像是瓶摆在自动售货机中的饮料一样任由男人挑选,于是她背对着人群站着,不管那些男人是冲着她背影吹口哨还是口吐污言秽语,又或者是大力敲击隔板也不回头。


在秦招娣眼里,这些想要引起她注意力的男人即幼稚又可笑,和原始丛林里的野猴子一个样。


站在隔板后的其他女人看起来比秦招娣轻松多了,有一个烫着波浪卷头发的女人站在最前方,将领口拉开展示饱满的双乳,并冲来往的每一个男人抛媚眼。


一位戴着眼镜的女人提醒她这样的动作让她看上去不像正经女人,最好收敛一点儿。


“你们懂什么!”


“我的母亲从小就教育我,成为一个母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女人高傲地扬起下巴,指着隔板外的男人们说道,“现在好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我能嫁给他们中的一个,再生个大胖小子,那么我这辈子就赢了!”


“我的母亲也是这么说的!”女人们似乎被激发了某种斗志,也跑到隔板前展示自己的魅力,相亲会上的男人纷纷被吸引了过来,同组的女人一个个被选中,除了秦招娣。


“你就别装高冷了,小心真变成没人要的剩女!到时候再慌就来不及了!”最后一个女人离开前这样劝秦招娣,见她依旧一动不懂,女人骂了句不知好歹便离开了。






秦招娣连续参加了几次相亲会都没有被男人选中,母亲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母亲跪在地上握着招娣的手,苦口婆心地劝诫她,“听妈妈一句劝,在下次相亲会上多多表现,赶紧找个好男人嫁出去,年纪大点或者长得丑都无所谓,只要他不打你就行。妈妈是过来人,这个世道是什么情况比你清楚,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要知道,不婚不育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我不喜欢他们。”秦招娣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她想起自己在相亲会上反复见到的一个男人,用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将妻子退回,然后再选择一位姑娘做自己的新娘。


而那些被退回来的女人往往骨盆骨折,浑身是伤。


秦招娣从男人炫耀的话语中判断,遭到如此对待的女人不下六七,或许受害者的数量还有更多,因为男人提到了聊天群,他们会在群里互相比拼谁能给予女人更多的折磨,狂饮冰水,木炭烫肤,或者逼迫自毁,直到她们承受不住痛苦走向死亡。


玩腻了就换下一个,没有道德法律约束,也无需背负指责,女人的性命在他们眼中是比流浪猫狗还要轻贱的存在,他们命女性死,女性便绝无活路可行。


男人临走前还不忘塞给负责人一笔钱,要他帮自己盯着点,有了新货立刻通知一声,他最喜欢天真可爱的小白兔类型,年纪最好要十八岁以下,超过二十五的都是垃圾,他懒得多看一眼。


秦招娣胃里止不住地翻涌。


她绝不想让自己也成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是不是被什么极端组织洗脑了?”母亲跌坐在地,“那些想要争取权益的女人都是疯子,为了博眼球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不要听那些……好好听妈妈的话,你是女人,女人就该嫁人生子!这是自然规律!”


“我不想嫁人!”秦招娣紧紧盯着母亲的眼睛,“我也不想成为下一个你,然后教育下一个我说只有结婚生子才是女人应有的归宿!”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明明很听话,现在怎么这么叛逆!”母亲捂着嘴巴,几乎要哭出声来,“不,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魔鬼!”


她跌跌撞撞扑向桌子,颤抖地抓起手机,准备联系生育部将秦招娣送去“花容逝”,“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怪胎,这件事如果被外人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什么样的母亲能教出这样一个疯子?!你把我的一生都毁了!”


秦招娣再也听不下去,推开母亲的手臂冲出了家门。






秦招娣抱着胳膊站在路灯下面,离开家的她根本无处可去,更何况母亲还拨通了生育部门的电话,眼下她被抓到只是时间问题。


一位办公男从夜班公交车上下来,见到秦招娣他先是一愣,随后立刻绕着大圈子避开,边走边回头打量。


秦招娣在心里暗叫不好,《女性标准行为准则》中有写,身为正常女性在户外逗留的时间不可以超过晚上9点。


潜台词就是如果一位女性在走夜路时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归根到底都是她自己的错,是女人自己在暗示他人可以对自己犯罪,因为她露出了两条胳膊,因为她穿了没有超过膝盖的短裙。


已经走到下个路口的办公男又折返回来,他将外套递给秦招娣,又做了个“披起来”的动作。


秦招娣素来对男性没有好感,但面对着给予帮助的人她也无法摆出臭脸,秦招娣努力调动面部肌肉,勉强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但是办公男没有走开,他站在原地玩了一两分钟手机,左右环视确认无人后大胆上前抚摸秦招娣的屁股,遭到了训斥。


“装什么装!正经女人才不会天黑了还不回家!你上街不就是为了那点事!”男人撕开秦招娣的衣服,“你冲我笑了不就代表你同意了吗!”


秦招娣将钥匙夹在手指中间,朝着男人眼睛下方用力捅了过去。


身为女人攻击男性是大罪,秦招娣很快被送到了生育部门,她将会接受最严苛的审判,且“花容逝”过程全程直播。






在进行“花容逝”之前,秦招娣被推入一间办公室,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水兵玩偶。


“只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玩笑而暴力殴打男同学,智力残缺又不肯动脑,为了拿到第一名频频抄袭男生的卷子,攻击提供帮助的善良男性市民……”王继强坐在办公桌另一头,手中拿着稿子,正一条条念着秦招娣的罪名。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只有你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王继强丢下手稿,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办公桌。


“女人这种生而卑贱的物种,让她们活命已经是恩赐,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听话的,妄想从男人手中争取权利。”


“人多的弊端就是思想难以归拢,所以我提议,在每个女婴脑内种植芯片,输入让她们对男性产生臣服的命令,让她们坚信自己生来就是男人的狗,并为此骄傲自豪。效果很成功,可惜总会有些漏网之鱼。”


秦招娣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的斗争始终像一场笑话,男人将女性视作草芥,如果她奋起反抗男性就会群起攻之,堵她发声的口,切断她奔跑的脚,如果她想要救那些遭到迫害的女性,就会被她们视作仇敌。


她的生路从一开始就被堵上了,一如那些自出生起就被洗脑的女婴一般。


王继强身后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女性在各地争取平权的运动,关于这些秦招娣也有所耳闻,她听说南方的一些城市里已经颁布了新的法规,女性不必被条条框框的“标准”所束缚。


“女权?”王继强捏碎了杯子,“别做梦了!生来就低男人一等的垃圾是不配和精英对话的!”


“你就是那只用来警告猴子的鸡,你的死会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婊子们知道和男人作对的下场!”




“我错了。”秦招娣俯下身子,深深地跪下去,“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做您最忠实的奴仆。”


秦招娣态度的突然转变让王继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女人,骨子里的劣根是洗不掉的。”


秦招娣跪爬过去,像是家犬一般蹭着王继强的裤脚。


然后飞速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用力砸在王继强脸上。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王继强捂着脸痛苦地大叫。


秦招娣逃出了办公室,踢掉碍事的高跟鞋,撕掉阻碍步伐的长裙,扯断胸前的项链,圆润的珠子顺着楼梯滚落,秦招娣将它们统统丢在身后,一路奔跑向上。


她记得的,生育部门里保存着那台曾面向大众展示过的巨大机械,那里是所有命令的集中地,里面保存着无数条用于衡量女性的标准,从一代代人口中说出来,教导女性应该成为什么样。


秦招娣将门反锁,薄薄的一层门板坚持不了多久,她早已没了退路。


控制台上面的呼吸灯一亮一灭,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一行字:“父者,夫者,子者,天也。”


“毁灭吧。”秦招娣敲下新的命令。


“这个世界不配拥有女孩。”






(首发在慢刀凌迟,青林街这里是重发,两边都是我,没有抄袭不要误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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